【Newtmas24小时】《佚名之人》

#幼儿园文笔!

#二十四小时兼百粉点梗,梗源 @玟桥玖轩  @和月月月瓶子 自己有所改动,致歉!致谢!骨少组织的活动非常有趣,致谢!!!! @猫骨头 

#因为太仓促,能动笔的机会和时间着实不多,所以文章整体很凌乱很辣鸡(沉默)暑假会大修,到时大概会发个新档,字数应该是现在一倍不止,鞠躬致谢!!!


【引子】

清晨的阳光洒入林间空地,拂过厚重的常春藤,落入少年的眼里。

渐渐地,失却了应有的温度。

窗外起了风。


【故事的起因】

半夜响起的电话总是格外撩拨怒火。

Edward在床上缓慢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用被子蒙住头,以期隔绝那恼人的铃声,可被他亲自设定的摇滚乐还是踩着劲爆的鼓点纷至沓来,穿透那层薄布直击耳膜。最终忍无可忍的他低沉地咆哮了一声,伸手够到床头的手机,骂骂咧咧地按下了接听键。

“听着,不管你是谁,下次打电话的时候最好记得看一眼——”

“——全是血……”

完全意料之外的应答,Edward愣了一下,涌到嘴边的抱怨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下意识地把手机举到眼前,看了一眼联系人。

是佚名。

“地上全都是……红色……”电话那头的人依旧在说,似乎嗫嚅了一下,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与疲惫,“很刺眼……”

Edward已经把睡觉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他不知所措地双手捧着电话,犹豫片刻后按下了录音,随即小心地开口:“你,呃……无论如何,你先冷静下来,现在你待在哪里?”

“……海边。”

相当不妙的回答,Edward的手颤了一下:“嘿,伙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东西呢,千万别想不开啊。”

“留恋?”那边的人声音高了一下,尾音微颤着挑起,带着几乎要溢出的讽刺,如同在暴风中残翅的蝶。这是个尖锐的问题,Edward紧张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看过的心理学方面的言论,拿出了自己最委婉柔和的语气:“你看,就此刻而言,你还有我呢。”

那一头没有应答,回应Edward的是可怕的沉默,他的心悬了一下:“喂,你还在吗,先生,请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还在,孩子,谢谢你,我可能刚刚有些糊涂了。”过了片刻后那人才再次开口,话语中带着苍凉的笑意。

“我的名字叫Newt——或许有些麻烦你,但是……”

“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很长,很长的故事。”


【故事开始了】

或许你对这段历史并没有什么详细的了解,我想孩子们的教科书或许会抹去这个话题,而将其简单地美化成几个救世主通过重重艰险找到解药的英雄小故事。毕竟它对于孩子们而言实在太不好理解,而且还血腥又残忍。但我听你的声音大概是个高中生?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倒不介意说一说,我想你应该是可以明白的。

你知不知道几十年前毁灭地球的那场天灾?没错,就是那次太阳耀斑的爆发,这场天灾不仅把地球变得几乎只剩下了一片荒漠,还带来了可怕的疾病。人类因此被区分开来,有些是患者,剩下的是天生具有免疫力的人。患者们会不断地恶化,直到失去所有理智,只知道咬人;而那些正常的人——可以称之为免疫者,为了拯救人类,组成了一个研制解药的组织,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啊,没错,world in catastrophe: killzone experiment department,连全称都知道,看来你对这方面还是略知一二的?

就是这个组织,为了方便还是叫它WICKED吧,在诸方势力的支持下建立了。它由两大部分人组成,一种是还没有进行恶化的患者,他们都是成年人,是这次大行动的实验人员,另一种则是携带抗体的免疫者,他们几乎都是在天灾后出生的孩子,阴错阳差地获得了与这次灾难对抗的资格,于是便被WICKED抓过来作为实验品使用。

对,你没有听错,这可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自愿报名成为志愿者,先填个表上交,然后走个流程,半个月后会有几个穿着白色T恤的服务人员笑容可掬地按下你家的门铃,请你坐专车前往试验基地——如果是有偿志愿者,还会再塞给你一笔钱——老天,都世界末日了谁还跟你费那个功夫,WICKED的效率比这个高多了。

他们所做的就是把那几年出生的孩子们满世界地抓过来,一个接一个塞进火车里,像运货一样运到试验基地。

如果有拒绝抓捕的家庭,就采取强硬的手段,比如……动一动搭在扳机上的手指。

我的父母就是这样去世的。

那天的事我已经几乎记不得了,我记得硝烟的味道很刺鼻,还记得满地都铺满了红色,和现在一样——哦,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的情绪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糟糕了,虽然海的味道也很咸涩,但总好过那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血腥味。我还记得我待在火车上,我的妹妹紧挨着我坐在旁边,不停地在哭,我忘了自己有没有去安慰她——我想应该是有的,毕竟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在保护她。

啊,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没错,我正是被选进来的实验品之一。那些事我本应牢牢镌刻在脑海里的,可是后来WICKED的洗脑消去了我绝大多数关于过去的记忆,我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忘了,能记住这些片段已经是难能可贵。

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拥有天生的免疫力量,也有一小部分是没有抗体的——我正是其中之一。但WICKED并没有把我们这些人放回家乡亦或是直接处理掉,而是作为实验的对照组一起投入了这场浩大的工程。具体有多浩大呢——建出一个几乎有半座城市大小的不断改变形状的迷宫,往里面放一些半生物半机械的食人怪物,在中间挖个正方形的空地,然后把孩子扔到空地里去,让他们自己找到出路。

你不知道很正常,想想也真是讽刺,担心现在的孩子们看到这些残忍,却又让过去的孩子们经历这些残忍。

抱歉,是我失言了,毕竟现在是太平盛世,抱怨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故事在渐渐发展】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大部分记忆都已经被洗掉了,唯一完整的就是进入迷宫后的记忆,所以这段事情我终于可以详细说说,而不是一笔带过,希望你听着不要觉得烦——不觉得?那我就开始了。

我是第二个进入迷宫的,我来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是后来在一个又一个新来的同伴们的共同努力下才把这片空地建造的有模有样,牧场,农田,住房,餐厅,厨房,一应俱全,不仅如此,我们还建立了组织,建立了秩序,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事务,遇到大事由管理层共同讨论决策。

后来想想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一群十五六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个地步,换做现在简直是不可思议。

除了维持这片地方日常起居的几项职业,我们还建立了一个职业体系,叫做行者。他们负责的是每日前往探索迷宫,在开门时出发,关门前回来。一开始这简直是个送命的活计,路线不熟悉,体力又不充沛,太多的人没能及时回到林地,被留在了迷宫里,从来都没有人能在迷宫里度过一夜,我们也试图在第二天去寻找,但面对我们的永远是不成样子的碎骨和血肉。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死在迷宫里了,有一部分行者活了下来,并且在日复一日的奔跑中逐渐熟悉了路线,体力也越来越强悍,足够支持自己跑上一整天都不会累。我凭借着一点点幸运成为了其中之一,每天早上进入迷宫,努力摸清规律,再在黄昏时分回来。我一直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充满信心和希望,天知道,那片空地——无论我们在里面生活了多久,搭建了多少东西,那也绝非我们的家乡。谁都清楚我们是被束缚在这个四尺见方的笼子里了,而我正在试图探出一条能回家的路。这还是挺让人振奋的,至少对于十六岁的我而言。

直到我发现迷宫根本没有出口的那一天。

那天我出奇的冷静,还试图安慰身边垂头丧气的行者同伴们,然后我去吃了晚饭,上床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时分我按时起床,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进入了迷宫,爬上一堵我能找到的最高的墙,从上面一跃而下。

并不是说我懦弱了还是怎么样,我当时只是觉得继续再在林地待下去没什么意义。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困死在这个地方,还不如来的快一些,死前还有机会享受飞的感觉——就像空地里的那些飞鸟。或许我跳下去以后,就能跟它们一样驾着风冲起来,飞过高墙,飞过迷宫,飞回我的家。

可惜我没有飞成,我想自己大概像一只笨拙的鸭子,扑棱着四肢直直地往下掉,最后被墙上的藤蔓缠住了腿,一口气把我的骨头拉成了四截。

伤好了以后我的腿就不像原先那么灵便了,于是我留在了林地,作为二把手看管着这里的琐碎事务。和其他领导者比起来,我自认还算比较平易近人,谁都看不出来平素认真踏实耐心和善的二当家内心藏着比迷宫还深的绝望。

我以为我会在这里活到老去。

后来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变故。

那天阳光很和煦,有一个新的男孩被送来,他的名字叫做Thomas。

刚刚遇见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所有新人共有的慌张与无措,但当我们把他从笼子里拖上来以后,他突然冲开了人群,迈开双腿奔跑了起来。

我没有见过狼是什么样子的,但当他跑起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看到了。他跑的那么迅捷,像一阵风一般刮过草地,肌肉每一次钢铁般的收缩都意味着下一次钢铁般的伸展,棕色的瞳仁里透出的是不羁而渴望自由的野望。

我承认自己看傻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竟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氤氲被飓风割成碎片,随即烟消云散。

后来的事情证实了我的猜想,这的确是头拴不住的狼。他冲向迷宫的时候我晚了一步,伸出的手就这样落了空,当迷宫的大门彻底关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木了,脑子里全是当年在迷宫里看到的那些被残杀的同伴。思绪放任我把他们死亡的每一个步骤套在Thomas身上,勒令我看着他在怪物的撕咬下停止呼吸。

直到晨曦重新笼罩空地,迷宫大门开启,他一脸疲惫地出现在门后。

那一瞬间,我觉得世界广阔了起来,周围的高墙都化作子虚乌有。

你一定要跟着他走到最后,我这样对自己说,无论有什么阻挡在眼前,都必须矢志不渝。


【故事开始出现差错】

后来的事情比较复杂,简单来讲,我,我们,跟着他冲出了迷宫,又脱离了WICKED的控制,穿越焦土,投奔了一个反对WICKED的叫做右臂的组织——你肯定知道,就是现在的政府。

你要知道,过程并没有说起来那么顺利,事实上在此期间我们有一个叫做Minho的兄弟被抓走了。我们为此着手筹划了半年的救援行动——说来可笑——到头来却找错了车厢。右臂组织的领袖Vince,也是现在议会的议员,拒绝继续帮助我们救援,认为这件事还是需要再推迟一段时间。

当时的一切都十万火急,每耽搁一秒钟我们的兄弟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我是绝对等不下去的,然而Vince的决策没有人有异议——我当然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当天晚上,我收拾了行囊,从营地里偷跑出来,想独自去救他。

打包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可能的结局,毕竟这简直就是一趟送命快递,你想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带着配备不齐的武器,异想天开地打算从装备精良的庞大世界级组织的总部里面救人。这已经不是险象环生,而是蠢得可笑了。但我当时可没有这么想,年轻气盛,谁会怀疑自己的决定呢?我在走出去的时候暗自打定主意,拼上命也要把Minho给救回来,一个人,无论谁阻止都没有用。

然后我就在营地的门口撞见了Thomas。

那时我从楼梯低着头往上走,周围黑的连我自己的脚都看不清,我担心踩空,于是便把注意力集中在台阶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结果等我发现他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只有几步远的距离了。我被他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劈头就是一句:“你打算去哪?”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似乎倒也不急于挖出个答案,伸手打开了旁边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桌面上,视野变得明亮,我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依旧和从前一模一样,那是惊涛骇浪也要冲破的无所畏惧和坚定。

但这却让我感到莫名的惶恐。

我劝说他留下,但他一意孤行,执意要跟着我一起去,甚至还拉上了另一个和我们一起从林地一路过来的同伴,备了一辆完好无损的车。

那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可怕的不安如同潮汐般冲击着我的内心,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在那里留下痕迹又退去,我一度下定决心要拒绝,但他似乎看出来我想说什么了,在我开口前便已经打断了我。

“We started this together,now we gonna end it in that way too.”

我失去了拒绝的力量。


【故事在这里崩坏】

那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多少次想遗忘那个场景,但是它却永远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在眼前重放,成为了我永远的梦魇。我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瞬间,在革命军的疯狂推进下,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片火海。漫天的大火燃烧着,从外面冲进了车站里,然后蔓延上倒在地上的Thomas的身体,把他胸前的刀照的发亮。火苗如同疯狂的巨龙般在他身体上环绕,仿佛漩涡汇聚成台风的瞬间,爆发出一直以来积蓄着的所有能量,烧尽了一切一般,带着所有的光和热,转而又扑向了我的身体。

我立刻也被点燃,先是有些燥热的眼睛,然后是双臂,脊梁,大火在我身上熊熊燃烧,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世界很安静,只剩下了呼啸的风声。

世界很单调,只剩下了摇曳的火光。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自己举起的枪口抵住了眉心。火一下子灭了,那些刚才还生机勃勃的美妙事物迅速褪去,比来时迅速百倍,没有了火的燃烧,我感到自己全身发冷,脸上似乎有液体滑下的痕迹,残留下干涩的触感,很绷,有种裂开一道口子的错觉。

我再次抬头向四周望,发现视野所及全部染上了热烈的鲜红。

这抹颜色从此再也没有淡去。

这或许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但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后来我们战胜了WICKED,建立了现在的政权,我在偶然间发现了Thomas留给我的一封信。

初时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周旋和逃避,迟疑了将近一周才敢展开信纸,未曾想它后来竟成为我在被噩梦包围的漫漫长夜中唯一的慰藉。

这是Thomas的遗书。

你问我现在在哪?早就被封存起来了。那封信被我折了又展太多次,纸张脆弱到几乎一碰就碎,只得像最初那样安放起来,小心翼翼不去触碰。但这并不会影响到我,我早就把全信内容都背了下来,失眠的时候,就坐在床上一遍遍背给自己听,和看信没有什么两样。

别想了,我是不会给你背的,谁会愿意跟别人分享爱人写给自己的私信?尽管是已经逝去的爱人。

没错,就是在那个时候……或许更早,在焦土,在林地,甚至在WICKED里时,我对他的情感就已经超越了兄弟的范畴。

而我早该意识到的。

我早该拒绝带着他一起救人,我早该在他出现疾病的端倪时就将他留下,我早该在他刺过来的时候夺下他的刀。

我早该意识到,我一直爱着他。

无数个假设构成了我的臆想,可笑的是我现在竟然无比渴望永远沉浸于那美好的幻梦中——而不是面对这冰冷残忍而毫无底线的现实。

这片望不到头的红色。


【故事没有结局】

Edward半倚在床上,看着手中开着免提的电话,瞟了眼上面的时间——凌晨四点钟。早已过了他惯常睡觉的时候,但他却一点都没有睡意。

由那个自称Newt的陌生人所叙述的故事犹如一折荒诞而凄凉的梦境,沉甸甸压在心头,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感受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他无法想象Newt该如何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煎熬。

“啊,已经很晚了,抱歉耽搁了你这么长时间来听一个无聊的傻子絮叨。”突然,听筒中传来了一声叹息,Edward连忙低下头:“没事的,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你能耐心听完已经是个奇迹了,我得郑重其事地感谢你,孩子。”那人微不可闻地笑了,Edward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并不能看见他的所作所为:“没关系的,先生。”

“不,还是得谢谢你的聆听,现在的孩子们大多都没有这股耐心……涨潮了,我得回去了。再见,孩子。”那头的声音远了一下,随即便传来了干脆利落的忙音。Edward愣了一下,对方的话提醒了自己愿意耐心听他说完的初衷,他焦急地回拨,试图确认对方没事,但对方似乎关闭了手机,他没能再次打通。

看着缩小消失的通话界面,Edward不禁有些失神,他微微侧过头,想把手机重新放回床头。

他偶然瞥见了手机文件库中的一段录音。


——


窗外起了风。

站在窗前的男人缓缓垂下了手,按下了关机键。

任由被风领起的窗帘抚上他的衣角。

“吱呀——”

门开了,另一个男人走进来,侧身关门后依靠在了墙边,目光落在窗边人的手机上,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你……”

“哦,正好,Minho你来了,我给你讲个故——”

“够了!”

突然炸裂的吼声,男人的话戛然而止。Minho却如同没有察觉一样,快步走上前,一把按住他瘦弱的肩膀,强迫他转身看向自己:“Thomas,三十五年过去了,你还要讲多久才罢休啊。”

“哈,怎么了兄弟,你的黑色幽默可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Thomas早在那一天不就已经死了吗。”男人突然笑了,Minho怔怔地看了看他,松开了自己的手。

在最后之战结束以后,Thomas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与除了老朋友以外的任何人说话,即便是和出生入死的几个战友,也只是寥寥数语。他似乎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避风港的建设上。在一切落成,Vince率领的政权稳定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领导者的位置,转而住在了新建的城市中。最初几年还相安无事,后来,独自索居的他精神便有些错乱,不知是从何时开始,Thomas开始不断的出现幻觉,将自己当作Newt,学着他说话的语气,学着他走路的样子,以至于自己的存在意识越发薄弱。

在这个时候,他总会随意拨出一个号码,以Newt的口吻给别人讲述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可是到了最后,被刀刺中的永远都是他自己。

被篡改了的故事失去了应有的结尾,就好像救赎一般延续着他的生命。

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救世主。

“有一个人。”

“在等着我。”


【故事总会有结局】

第一缕晨曦钻出地平线,照在的男人的一头棕发上,落入他的瞳仁。

渐渐地失却了应有的温度。

迷宫的大门打开了,巨大的转轴带着铿锵的轰鸣,将石墙渐渐推向两侧。矗立于门口的男人沉静地望着迷宫深处,身体任由狂风呼啸也丝毫不见摇撼。


“Name's Newt,Greenie.”少年微微用力握住他的手,轻摇了几下,嘴角抿着一丝浅笑。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男人突然动了,他的身体猛地前倾,如同猎豹般奔了出去,冲入了迷宫。他僵硬的关节已经不再年轻,但奔跑起来的动作却依旧是当年那个行者的模样,双腿溅地如同流星飞掠。


“Here,put some hell in your chest.”周围是喧闹的人群,篝火的光线洒落在瓶子里的液体上,自己怀疑地接过,对上了少年带着些许恶作剧意味的眸子。一切都结束以后他去找Gally重新要过这种酒,但是那苦涩而辛辣的液体却再也尝不到原先的味道。


藤蔓在墙上蜿蜒而下,他飞快地拉住拐角处的粗壮枝桠,蹬墙转身,已经久未操练的行者技巧竟依旧如此娴熟。


“Trust me,I will be up there standing next to you.”少年站在一片废墟上,郑重其事地望着他,道出的誓言掷地有声。他也的确将这句话践行到了最后,贯穿生命,始终如一,那曾是他在枪林弹雨中可以依靠的力量,也是他在层层噩梦中引领迷途的元凶。


几道门在眼前关闭,他用手撑住一道矮墙,侧身翻过,长时间的快速奔跑令他开始感到疲劳。


“Don't lie to me!”少年从来没有这么暴躁过,被他按在墙上的时候自己有一瞬的不知所措,随即他便看到了少年眼里转瞬即逝的呆滞,以及紧接着涌上来的愧疚与悲伤。自己早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他留在那里的。


熟悉的刀锋区域重现眼前,男人加快脚步,赶在刀锋闭合之前轻巧地一跃,闯入其中。


“YOU JUST TAKE THIS!”战火喧嚣之中,少年的嘶吼显得脆弱而无力,他怔怔地看着对方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化作柔和,“Please Tommy,please.”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忙不迭地伸手,接过少年举起的项链。


闭合的刀片扬起层层风沙,男人粗重地喘息着,久未锻炼的肺部如同拉风箱一般,但他依旧穿梭其中,未曾放慢一丝一毫。


“Tommy……”那是一声气若游丝的呼唤。

刀,火光,血。


迷宫的出口近在眼前,如今这里已经不在有聚集的鬼火兽了,只剩下了那条狭窄的石道。

男人深吸一口气,突然侧过身,冲着狭窄道路两侧的深渊一跃而下。


在监视器里,他看见从迷宫高墙上摔落的少年。

呼吸仿佛停止在那一刻。


他感到自己在往下坠落,直达无尽的深渊,扑面的风令他呼吸困难。他仰起头,意图平复自己的喘息,让空气进入地更舒畅一些。

他看到少年在对他微笑。

一切的黑暗都被驱逐殆尽,他回以微笑,伸手去拥抱他。


“Here I am,coming for you.”

“I LOVE YOU.”


“Thomas先生……医生!医生!病人的生命体征在变弱!”

“立刻送到手术部,进行急救!”

“不必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医护人员们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双手抱臂站在门口的亚洲人。

“已经救不回来了。”

似乎是犹豫了片刻,他艰涩地叹息了一声:“让他安静地离开吧。”

“他终于逃离困住他自己的迷宫了。”

病床上的男人似乎勾起了嘴角。

窗外起了风。


【尾声】

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下午。

Minho在书店里闲逛,最近的好书颇少,那些政治和经济类型的大部头他又读不进去,所以只能随意选择封面吸引人的书拿起来阅读。他的宗旨是如果一本书没有办法在五分钟之内吸引他的话就直接扔回去,而这往往相当有用。

他的视线在层层书架上跳跃,无意间掠过了一本装饰朴素的硬壳书。上面的标题相当吸引人,几乎是想都没想,他把那本书拿下来,悠闲地翻开。

读了一行半,Minho就彻底愣在了原地。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服务人员的声音响起,Minho回过神,沉吟了片刻,把那本书递给了他:“我要买这本书,这是谁写的?”

“这本书?啊,这本书最近的确很火,因为据说是作者根据自己对于一段通话的录音切实记载的。”服务人员接过,看见书名后笑了笑,“作者叫Edward·Whitey,是个高中学生。”

“这样……吗。”Minho有些勉强地笑了笑,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欢迎再次光临。”在柜台的致意下,Minho推开门,走出了书店,阳光攀上书的扉页,照亮了被金字印刷的标题。


《佚名之人》


END


狼的碎碎念(这个作者很烦人,所以看累了的同志们可以右上角惹www)

首先很抱歉最后才说明是玻璃渣(x)因为希望大家像看一个故事一样看完,而不是开头就知道结尾会BE然后就开始努力踩虐点(不是),所以没有提出,如果因为这个骂我的话请请请手下留情(低头)

在写文的过程中一直循环着TMR的几首BGM

《We started this together》

《Please Tommy,please》

《I'm sorry》

《Goodbye》

《The Maze Runner》

顺序如上。

都是大刀曲,为了能多一些虐文的灵感(沉默)因为其中的每一首歌都听过,所以并没有试听连在一起的效果,直接选完歌单就开始了。

然后在半截猝不及防差点流眼泪。

那段震撼到我的音乐一定比较出乎你们意料,是最后两首歌的衔接处。

《Goodbye》是TMR3在影片结尾处最终最终的BGM,而《The Maze Runner》则是整个系列一直以来的主题曲。当前一首歌的尾声渐渐结束,那饱经沧桑后尘埃落定的悠扬旋律逐渐消失之时,后一首歌的激昂前奏骤然响起,带着迷宫变化的机械声,二者的碰撞,竟令我隐约闻到一丝叫人落泪的气息。

那是他们的结局,那是他们的开始。

亦是我们的开始,亦是我们的结局。

当初在迷宫中奔跑的少年们未曾想到最终他们之中仅仅生还三人,当初初出茅庐的新人剧组未曾想到这部片子竟能跻身与HGR同名的反乌托邦大作,当初看着宣传画走进影院的我们也未曾想到在这迷宫中一跑就是四年。

我在lofter可以说是纯粹的新人了,但小迷宫是四年追过来的,当初还在贴吧混过一阵。影院赶的三部首映和最后一部的两刷并没有使我对这一过程感慨良多,未曾想最终竟是它的背景音乐感染了我,告诉我,这个漫长的旅途结束了。Thomas最终带着解药到达了救赎的彼岸,已逝之人也已经永远地离开,故事结束了,电影结束了。

可是现实中的故事却远远未达到结局。

你跑出你内心的迷宫了吗。

或许所有故事都应该迎来一个老套的结局,无论欢乐与否,但有些时候,故事会永远地延续下去。多年以后,我们可能已经涉世颇深,TMR也终会成为一部老电影,希望那时,我们能为自己心中的迷宫找到一个理想的答案。

迷宫虽险,你我同行。

此致,敬礼。


TRU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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